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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1 / 2)

第三年冬,坊间流言四起。高门嫡女与下贱奴才暗生情愫,一段禁忌之恋被揭开而来。在封建社会中,阶级是无法跨越的鸿沟。这并不是一段值得传诵的佳话,因为她的放纵,家族蒙羞,她沦为了京城的笑柄,更让他陷入了万劫不复之中。

流言四起,很快便传入了皇宫之中。此事,事关皇家声誉,事件很快便愈演愈烈。接连几日,都有人向圣上秉奏此事,有人借机想参宋国辅一本,更有人请圣上下旨,处死蛊惑圣女的奴才。圣上并未直说,可话里话外都是在敲打宋国辅大人妥善处理此事。

为保圣女清白,唯一的办法便是处死君琢。

寒冬腊月里,窗外大雪纷飞,鞭声不断传来,他无一声哀嚎。

她跪在父亲面前,痛哭流涕,抓着面前人的衣袖,不停地求他绕过君琢一命。

她跪在冰冷的地板之上,一边磕头,一边说,“父亲,我求求您了,放过他吧,千错万错只在女儿一人,是我不知廉耻的勾引了他。”

“女儿求求您了,放过他吧。”

宋国辅听她如此不顾大局,不知羞耻的模样,伸手给了她一耳光,随后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道,“孽障,我怎么就养了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废物,你知道现在京城之内都是怎么编排你的吗,你还有脸在这里为他求情。”

“我为你谋夺高位,你却在这里与一位低贱的侍卫私相授受。”

“难道你想这国府内上上下下几百人都为你那愚蠢的爱情陪葬吗,你不要忘了你的生母可是因为你才远赴千里之外,被迫与青灯古佛相伴一生的,你不在乎这国府的兴衰,也该在乎在乎你生母的性命吧。”

宋舒窈望着面前的人,听着他嘴里的话,逐渐冷静了下来,她知道,父亲是在拿她生母的性命要挟她,要她在两人之间做出选择。

他从木桌上拿了一条白绫仍给她,冷声开口道,“你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话毕,他转身拂袖离去,留她一人在屋内望着白绫流泪。

她手捧着白绫,又哭又笑。

窗外,鞭声不断传来,他无一声哀嚎。

她拿起白绫,在上面绣了一朵梨花,针尖刺破手指,温热的血滴在白布之上,迅速洇开。

她望着带血的梨花又哭又笑,嘴里喃喃道,“阿琢,好疼啊……”

半个时辰后,她推开门,走进了大雪之中,少年满身血痕,望着高台上的姑娘浅浅的笑。

她跪在少年轻抚他的脸,似哭似笑,“阿琢,对不起,对不起……”

仆人将白绫缚于他的脖颈之上,一点一点收紧。

她知道,这一闭眼就是永别了。

她跪在雪地之中,抱着面前的少年,开口道,“阿琢,背首诗给我听听,好不好。”

他启唇,艰难的一字一句道,“位……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

“”舒窈……。”

她抱着面前逐渐冰凉的身体,替他背完了后面的诗句。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占位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占位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一旁的嬷嬷见人已死透,派人上前将两人拉开,她抓着少年的手死死不放,众人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两人分开。

她看见下人用草席裹住她的少年,像拖垃圾一样,将人拖了出去。

终是泪如雨下,撕心裂肺的喊道,“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样对他。”

“他那么干净啊……”

“凭什么这样对他,他那么好啊……”

她跪在大雪之中,泪眼朦胧,夜色渐沉,白茫茫的大雪遮盖了视线。可她只觉得,这个世界惨白让人觉得晃眼。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面前,死在了那个大雪夜里。

君琢死后,她一病不起,俨然一副油尽灯枯之相。

进宫前,她遣了丹青出府,她知道自己已是大限将至了,就不必再耽误身边人的时间了。

进宫那天,她什么都没带,只带了埋在梨花树下的那坛果酒,和阿琢临死前塞在她手里的一包饴糖。

饴糖是用油纸包起来的,油纸上沾染了点点血迹。

出门前,她是被人扶上轿子的。朱红色的宫门一锁不复启,红砖青瓦困住了她的一生。

一入宫门深似海,寒冬腊月里,再也没人能在雪天为她披上一件斗篷了。

她并不得宠,深宫里,危机四伏,即便她构不成什么威胁,也依然有人至她于死地。

进宫后的第三年,她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时常咳血,喝了几贴药也不见好。后来,有侍女在她的药渣里发现了相克之物。下毒的少年被带到了她面前,她望着面前的人有一瞬间的恍惚,面前的人眼睛很像他。可他不是他,她的阿琢不舍得她受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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