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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首情诗与一支绝望的歌(3)(1 / 12)

我接到了一通来自国木田先生的电话。

但是从上次的辻出雪事件后,我就没有再去侦探社。

其实从一开始的杀人事件结束后我就没有理由再去与侦探社的人接触,我如何走到这局面也真是令人费解。

早从十三年前断续产生的幻觉到最近的半年时间,它已经严重到了入侵我的生活的地步了。它最开始也只是一种良性的梦,许多要素还曾被我写入了小说中,那些自我笔下流淌出的文字却诡异地像被注入了灵魂,逐渐受到他人的关注,或许我早该承认我那引以为傲的作品其实一文不值。如果不是后来加上了关于“她”的人生的演绎的部分,我也不会成功将小说卖出去,在我一度徘徊在放弃写作的边缘时,仿佛有神灵凝视般地投下了救命的橄榄枝,我终于有勇气去面对混沌的现实,即使是那被标上无可救药的人生,原来还能有一线转机。

我现在还是选择去看心理医生了。

十三年前拼了命就想着逃离的地方,居然还会有一天自愿进入。

我再一次回了东京,但还没来得及去拜访养母,就先见到了小野先生。

他似乎还是十三年前的样子,连白头发都没能多出一根,还是那么一副冷漠不知世事的样子,穿着休闲装就更像是一个冷漠厌世的少年,但却是比我的养母还要大上三岁的古怪家伙呢。而且是从我小时候起似乎就脾气很怪了,我一直很好奇他的过去,但从来没听任何人说起过。即使在我的养母的那个年代,小野先生一直活得像个长不大的少年人,独自生活了几十年,不恋爱不结婚不生子,只是一直在给各种各样的人看病。

我惟一知道的事情是他很讨厌紫藤花。

“小野先生。”我远远地喊了他一声,看见他正在后院晒书,于是站在被漆成白色的木篱笆前看看他,还说出了来东京找他的原因。

“五十岚家的枝子。”他很快认出来了我是谁,“我早说了你没有病。你这是忘了许多事情。”

彼时刚好一阵风吹起来,书页被吹得哗哗作响,还有一些夹入书页的旧照片也被小野先生捡好夹进相册里,一张泛黄的照片从我面前飘着落下,我伸手捡起,随意地过了一眼,上面是一个很漂亮的抱着三味线的艺伎打扮的女生,错目抬眸间沉静如远山,温柔地捻起一抹笑,像初平的湖面冒出一支新荷,又像初秋的芦苇迎风的一折。

小野先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手中的照片,在我干笑两声递给他后才十分珍惜地夹入了相册。

我想起和江户川医生的约定又匆匆忙忙往诊所赶。

我闲聊时提起这张旧照片。

“哦,你说浓姬啊。”江户川医生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这不是舅舅的心上人吗?她是被父亲千娇百爱地宠大的大小姐,遗传了父母的好相貌,十几岁时就漂亮得要命,每次在庭院里练琴时,老是有一堆孩子去凑热闹,她会念英文,拉小提琴,穿着打扮和周围的女生像两个世界。十四岁不到就跟她舅舅回英国了,后来就没什么消息了,不过她从小时候就对紫藤花过敏,一碰到就呼吸困难,全身泛红疼痛,最严重的一次还差点死掉了,似乎舅舅学医还有一部分因为是这位小姐。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又想起她了吗?”江户川医生对我会来找他还是表现出了十足的惊讶,在闲聊几句后又回归正题。

“我以为已经忘了她,但我去横滨工作后就没有一刻安宁。”我将我近期的一切都讲了一遍,只隐去那些有关异能的部分,全部说实话的话,我也许会和十三年前一样被当成精神病。虽然现在也没差。

“自那次治疗后,你就忘记了很多事情啊,到现在也没有好转。说实在的,你还是没从那件事走出来。”江户川医生看我一下就急于争辩的样子,只是叹了一口气,问了一个问题:“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五十岚春惜。”

“我问你的是在十三岁之前的名字。那时你还没被五十岚家收养。”

“我,我不知道。”我有些不自然地躲开了江户川医生的目光。

江户川医生郑重其事地说:“雨宫铃艾。你原来叫雨宫铃艾。你可以选择遗忘痛苦的过去,但你不能忘记自己。连自已都遗忘的人是没能力存活下来的。枝子,你一定要记住。”

我一向都知道江户川医生有些奇怪,但也正是因为他的奇怪,我才能毫不介意地说出来那些话。但中断治疗的这些年,我对他也没存有更多的了解,但这样的话着实不像是一个医生能对病人说的。

“对了,你之前在电话里提到的病历,我已经寄到你的公寓了。你回横滨后应该可以拿到。”

这样更奇怪了。

我没有江户川医生的私人电话号码,之前预约时间也是通过前台接待的幸子,我十三年前见到的心理医生也不可能是与我同岁的江户川医生,但说来惭愧,我搜遍记忆也没能想起十三年前那个留给我莫大的心理阴影的医生是谁?这种情况和神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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