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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首情诗与一支绝望的歌(2)(2 / 8)

是多么荒凉,如果没有你②。来自一个未谋面的陌生人。

枝子放下标本,眼疾手快地抄起另一张卡片,语调古怪而又抑扬顿挫。

几乎写着字的卡片大多尺寸相同,大约一张普通的明信片大小,只是卡片都是没有图案。

她又扫了一眼那个被精心包装并系了丝带的礼盒,假装它本该就是敞开的。

一本没有标题的旧书。

“这是出自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啊?太宰治果然一向都是专业哄女人啊。这追求者多的像从恋爱市场批发来的一样。”枝子不由地感叹道。

那本旧书却如何也无法被打开,仿佛是被胶水紧紧粘住了书页。

枝子若无其事地将书放回去,眼里的光莫名黯淡了下来。

枝子轻轻地念出一个名字。

她回过来神来不仅看见了爱丽丝眼底的探究,还有森医生充满关切的打量。

“我遇见医生之前的十四年仿佛像是一场支离破碎的梦,无数的记忆深刻而又无力地从我脑海中飘过,我仿佛是一个从未有过去的人。有时候也会怀疑,我真的是在横滨郊外的那条河里被您救起来的吗?”枝子不由地问道。

枝子感觉得到她的意识正随着纷繁的潮水起伏跌宕,她是一处绝无仅有的孤岛,空白的记忆无从为她的经历注脚,她现有的认知也无法为她标记任何事情,她从前的记忆早已随着那河水流向另一个世界,而在被救起来之后,所正经历中的事情又令她找不到任何方向。

对森医生无端端的信任与熟稔,对于仅是见过几面的太宰治的毫无理由的厌恶与时常在话语间不觉地流露出的轻蔑与暗讽。

前者尚可解释为濒死之际所存的最后依靠,后者便有些无从谈起。

她清楚地明白她对于十四岁的太宰治抱有着近乎□□的恶意,甚至可以选择旁观太宰治的死亡,甚至还有更为恐怖的想法。

比如由她去杀死他。

比起现在和森医生一起偷看追求者的来信和礼物,这都显得格外的平淡。

想与你呆坐黄昏,跳舞至清晨,地暗天昏,虚度人生。③

而卡片所对应的礼物是一张音乐剧的海报——法语版的《红与黑》。

果然拆东西是没有止境的,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第四个是一张明信片。

华丽的深紫色的天幕下延伸出胭红与淡黄交织的暮色,街道上零星地亮起灯光,像浮在平静而昏暗的河面上的星子,夸张的浓烈色彩构造出糖果般的城堡,一场从极东的冰雪里孕育而生的荒诞而瑰丽的梦,满目充盈着在经历冰雪也未消退的红。

莫斯科红场。

背面写着一行枝子看不懂的话。

“这真够国际化的,居然还有来自不同国家的外国女性。敢问一个居无定所,钱包撒手就没,勉强靠着别人的钱包才活下一条命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有钱的女人竞相追求啊。”枝子小声说道,“这个世界果然还是看脸的吗?难道连绷带缠成那副鬼样子都挡不住太宰的美貌吗?不,我宁愿相信他有什么特殊的搭讪技巧。”

“那你也懂的很多嘛。音乐剧,蝴蝶标本,诗歌。”谢逸诗精准降落在惟一的尚有空闲的椅子上,不仅从枝子手中拿走了卡片,还得意地朝枝子扬了扬卡片,然后才念出上面的句子:

我感觉宇宙正在流动,在你的眼晴和我之间。——来自X。

“阿多尼斯。”谢逸诗轻声道,转而看向枝子,“这些都是谁送的?”

“不知道。”枝子低头正在拆第五个盒子,而这张卡片上终于有了具体的名字。

不是什么追求者,所谓的陌生人,也不是代号X,终于有一个写清楚的署名了!

碧蓝的周期和神秘的振幅④,曾如我不曾走过寂静黑夜边,白骨的狱楼上有着狰狞的俯瞰和神明的断章下死亡的搁浅。

正如少有人读到过寂静黑夜边,左眼能盛下最清最冷的月光,右眼也映有最幽最深的黎明。

月亮圆过一百次也无法打动我⑤,黎明转了二十一次却没能拉住我。

最后又是坠下暮色娓娓,写来人间却只是偶尔。——月朝见。

“原来你在这么早就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吗?”谢逸诗听完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句轻如昵喃的话尚未解意,便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这究竟是什么?”

枝子手一抖,差点将刚拆出来的黑胶唱片摔到地上。

还好太宰治反应快,顺手捞过,一边随意地将唱片放在桌子上,一边打量着一室的狼籍。

“你怎么这么心虚。”谢逸诗很快从刚才莫名的情绪挣脱出来,淡淡地嘲笑道。

真的够了。

枝子弯腰从一堆包装纸中翻出刚才不慎掉落的第五张卡片。

“我自从混迹到尘世间,便忘却了我自己,在你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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